永續學院|台經月刊|【施建生專欄】凱恩斯後期在劍橋的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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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建生專欄】凱恩斯後期在劍橋的服務

施建生  (2005/10/05)    《台經月刊第28卷第10期》

   從1919年起,凱恩斯就不再像在一次世界大戰前那樣以全部時間都為劍橋而獻身,他只能在開學期間利用每週的週末到校服務,通常都是星期六、星期日與星期一這三天。三天的時間雖短,但他所完成的工作卻很多,現可分四方面來說明,以示他的貢獻。

第一是課務的肩負。他每年只開一門課,每週只講一次,分八次完成。所講的內容都以他自己研究的問題為主,故在開始一、二年,這一門課程即稱為「和約的經濟層面(Economic Aspects of the Peace Treaty)1922年起則改稱「貨幣學」(Money)。這門課名義上是為大學本部三年級開的,而且限於其中成績優異者,但同時也有一些年青教員與研究生參加。他講解的程序大致分為二部分,第一部分討論理論,第二部分則討論實際問題。其中所涉及的大都是他自己的見解,有時這些見解只是他一時的創意,並沒有成熟,所以很希望班上聽眾能多加批評。因此,如從這方面看,他開課的目的不是專在傳播知識,而是還想增進知識的成長。由而也可以說,他之所以要開課,一部分固然是想對學生在學業上有所幫助,但另一部分也是想要對自己在研究上能獲致進展。實際上,他畢生最主要的著作為「貨幣改革論」「貨幣論(A Treatise on Money)以及「就業利息與貨幣的一般理論(The General Theory of Employment, Interest and Money)都是這樣完成的。

第二是輔導工作的推進。按照劍橋的成規,每位教員除了擔任課務外,還須負起對學生輔(super-vision)的責任。這就是一般所謂導(tutor)制的推行。凱恩斯對於自己輔導的學生選擇很嚴,必須是國王學院中之成績優異者,每年人數以七、八人為限。這些學生每二週須繳論文一篇,然後定時分二批與他聚晤而加以討論。論文的題目則可從他事前所指定的中擇一而述之,字數以二千字為度。這些題目大都為當前重大問題之政策性的探討。每次聚晤都在他院內的工作室中舉行,以會談方式進行之。他對這些論文通常都不加修改,而只是提出一些意見,希望大家能參與評論。但發言必須切題而有意義,不可胡言亂語。

第三是政治經濟學討論會的主持。凱恩斯早1909年肩負國王學院教職的伊始,則自行從全校各學院中選擇最優秀的、最有發展潛力的十二、三位主修經濟的大學本部生組織一個「政治經濟學討論會(Political Economy Club),年輕的教員則不論是否為經濟學家如有興趣都可參加。這一討論會規定在每週一的晚上舉行,每次須有論文提出,撰寫者十之八九都是學生。每一參加者必須在會中就所提出之論文內容發表意見,其先後次序則由抽籤決定。如果當時凱恩斯有訪客,尤其是遠途前來的,他必會邀他們亦來參加。最後則由凱恩斯作一結論。所以,這是一種獨出心裁的培養人才的方法。過去在他到財政部任職前,都一直舉行,因而頗為著名,一般就將之簡稱為「凱恩斯討論會(Keynes' Club)。現在他1919年回校再任教職了,亦就立即將之恢復,每週仍在週一的晚上舉行。一般地說,自一次世界大戰以後,凱恩斯就是通過這一討論會認識了所有劍橋培養的優秀經濟學家,且對他們發揮深遠的影響。現可舉二位當時曾參加過這一集會的學人的回憶以明概況。第一位是羅賓(E. A. G. Robinson),他說以他自己的經驗論,他之參加這一集會一方面感到非常興奮,但另一方面亦感到非常惶恐。興奮的是藉此可以親聆凱恩斯,許多教員以及所有與會同學對於世界上重大問題的分析,可以受到許多啟發。但惶恐的則有二種情形,一種是如果自己是論文的報告人,則怕自己的心血結晶也許會被批評得體無完膚、無地自容。另一種是如果自己不是論文的撰寫者,則又怕屆時會遇到對所提論文之題旨罔無所知,而自己又必須對之加以評論,真不知從何說起。但是,他認為這是一種很好的訓練,因為每個人都知道在凱恩斯面前是不可胡言亂語的,這樣對於自己為學的態度也就會日益嚴謹了(E. A. G. Robinson, John Maynard Keynes, 1883~1946, in R. Lekachman, ed. Keynes' General Theory Reports of Three Decades, St Mastin Press, New York, 1964, p.42)

凱恩斯劍橋大學貨幣學經濟政策討論會經濟學報國王學院財務管理應用經濟學學術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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